毒蚊子咬小弟弟,帥哥男星樂不可支
Yahoo!奇摩旅遊 文:劉子鳳 照片提供:楊子儀
走過不少蠻荒國家,主持人楊子儀赴巴布亞新幾內亞造訪「食人族」、到厄爾瓜多亞馬遜河吃腐樹蟲、抓鱷魚全都是小CASE,問他,這一生最難忘的旅程在哪裡?楊子儀毫不遲疑說:「喀麥隆!我一天之內就被毒蚊子咬了一百零二個包,只好土法煉鋼,用『尿療法』把自己的尿塗在上面。」
楊子儀(今年二十六歲,十二歲就進入職場,做過餐廳小弟、便利商店工讀生、送報生、賣鞋員、吧檯生,還開過房地產仲介公司,現為八大旅遊節目「世界第一等」主持人,經常冒險赴蠻荒國家,挑戰高難度的旅遊經驗。)
看見那麼多「背包客」和自己一樣,捨棄了文明國家、深入蠻荒世界去探險,楊子儀既欣慰、又擔心,他強調,千萬別把去蠻荒國家探險當成是一件很浪漫的事。 去年六月,他和「世界第一等」工作團隊一行六人搭機遠赴位於西非的喀麥隆,目標─造訪「矮黑人族」,「光是坐飛機就花了兩天,我們從台灣飛到泰國曼谷,在機場等了十二小時,再轉機飛八小時到非洲肯亞,在肯亞機場再等十七小時,最後才轉機抵達喀麥隆。」
行前,楊子儀到防疫所打了霍亂、各種肝炎預防針、吃下瘧疾藥,就已經聽說當地不但有毒蛟子,還有一種「彩彩蠅」非常恐怖,「如果被它叮咬時,不會感覺痛癢,但,它會同時產卵,卵一下子就鑽在人的毛細,怎麼擠都擠不出來,過一段時間,卵就孵化後變成一條蛆鑽出來,讓人皮開肉綻....。」
最可怕的是,他聽聞「愛滋病」的發源地極有可能就是喀麥隆的綠猴子,當地人也有不少人罹患愛滋病,楊子儀擔心被傳染,特別花了幾小時向防疫所人員討教愛滋病的傳染途徑和工作風險,「還好!只要小心一點,避免體液、血液接觸就很安全」,沒想到,在那二十多天的探險行程中,「驚嚇指數」還是高到破表。
原來,楊子儀走訪矮黑人族(也就是「匹美族」)的部落裡,被要求換上部落服裝─一塊布圍在下體,表面遮住了小弟弟,沒想到,錄了一半尿急,只好停錄、跑進雨林裡尿尿,「我顧著看遠方有沒有蛇出沒,突然之間,覺得『小弟弟』的頭怎麼癢癢的?低頭一看,不得了,上面有一個小紅點,當場嚇得魂飛魄散,心想,完蛋了!萬一是『彩彩蠅』,再過一陣子,我的小弟弟的頭就會爛掉,裡面鑽出一條蛆.....。」
和第一天就進入熱帶雨林,每天駝著二、三十公斤的攝影器材、電池、水走在爛泥地裡,還得騰一隻手握著鐮刀劈荊斬棘、猛趕蚊蠅,三餐都吃酸腐的樹薯和香蕉,晚上還住沒水、沒電、沒瓦斯,臭得令人作嘔的小木屋相比,這個意外的嚴重性簡直是「小巫見大巫」。
楊子儀回想整個旅程,迄今仍心有餘悸,他說,他主持節目一年半,到過許多赤道國家,像亞洲的印尼、南美洲的厄爾瓜多、東南亞的寮國、越南、泰國、柬埔寨等國家,也看過電影「血鑽石」裡的非洲獅子山共和國,就屬喀麥隆的際遇最可怕。
「我們真的是冒著生命危險在工作,不但分分秒秒要跟彩彩蠅對抗,一路上好幾次,好不容易把攝影機架好正要拍攝時,附近的原始部落就『轟』地一聲從四面八方圍過來,每個人手上拿著鐮刀、開山刀,臉上充滿殺氣,嘴裡嘰哩咕嚕講一堆聽不懂的土話,無非就是要『錢』。」
「而且那兒的貧富差鉅很大,有錢人可以上餐館吃烹調美味的『優質蛋白質』,例如牛、豬、雞、鴨、猴子、穿山甲、食蟻獸、蟒蛇、老鼠....,窮人餐餐都吃酸腐的樹薯、香蕉,頂多只能吃雨林腐木裡挖出來、像蛔蟲一樣大小的白蟲子,用的是雨林的髒河水來煮。」
因為製作經費有限,楊子儀的工作團隊第一天離開首都「雅洛德」,步入雨林後就一直過起了「窮人」生活,每晚都住進原始部落提供的「民宿」裡,「床板上,佈滿了厚厚一層滑膩汗垢和人的油脂,還散發像蟑螂一般的狐臭和體味,還有一種毒蚊子,體型小到幾乎看不見,掛上蚊幛照樣鑽進來,我不是被咬醒、就是被臭醒,有一天早上,我累得睜不開眼睛,感覺有什麼東西在咬我的臉,我跳起來用力拍,就看見自己身上爬了四、五隻蟑螂,其中有一隻體型大得簡直就像我的巴掌心那麼『長』....」
在這麼惡劣環境下工作了十幾天,最後一站好不容易錄到「矮黑人族」部落,居然還發生了「完蛋」慘劇。 楊子儀說,事發時,他的「小弟弟」奇癢無比,腿上、手臂上陸續被毒蚊子叮滿了包,他故作鎮靜,擠出笑容,硬是跟「矮黑人族」的酋長一起錄完影,當導演喊「卡」的第一秒,他像瘋了一般脫掉腰上的布,奔進屋內檢查「小弟弟」,他一看,驚嚇得下巴差點掉下來,「上面還是一個小紅點,沒有腫起來,我想,真的完了!如果是毒蚊子咬的,一定會腫起來,沒有腫起來,八成就是彩彩蠅。」
那晚,他好沮喪,擔心噩夢成真,一句話都不敢對伙伴們說。「我的內心忐忑不安到了極點,什麼都吃不下,睡覺前,伙伴幫我數一數腿上、手臂的包說,你一共被毒蚊子咬了一百零二口,厲害!」大夥兒一邊擦藥、一邊慶幸自己不是主持人,不用像他一樣「半裸入境」。
楊子儀說,他愈想愈害怕,睡到半夜爬起來,小心翼翼掀開被子,摸黑查看自己的「小弟弟」,出乎意料之外,他看見「頭」上的小紅點已經腫了一個大包,「那一剎那間,我激動得抱被子狂笑,真的很想大叫,『我的小弟弟是毒蚊子咬的、是毒蚊子咬的,我得救了!』這輩子,我從來沒有一次因為被毒蚊子咬到還這麼『開心』的。」於是,楊子儀撒了一泡尿,把尿塗在腿和手臂上,第一百零「三」個癢處─「小弟弟」也塗上,也許是心理作用,也許是尿裡的「氨」發揮了作用,他終於止了癢。
不過,毒蚊子的咬傷也不是那麼好治療的,回到台北後,天一熱,還是覺得被叮咬處奇癢無比,楊子儀用力擦藥、治療了三個多月,蚊子包才消掉一大半,「小弟弟」也終於不癢了。
問他,後不後悔到「喀麥隆」錄製節目?他搖搖頭說「不後悔」,他說,他只要一想到當地原始部落的生活,就會覺得生在台灣,真的是太幸福了!「我記得我們回程時,首都裡唯一的一位台商熱情招待我們吃了幾頓大餐,有台灣口味的美味火鍋、新鮮的魚,還有他親手包的端午節大肉粽,我一口氣吞了四大粒,吃得快撐死,那一瞬間,我想到了部落裡的人。」
楊子儀說,那二十多天,他深深融入原始部落,了解那兒的窮人無法受教育,世代住在雨林裡倚賴著漁獵維生,不曾想過、也無從改變自己的生活,如果他不是生長在台灣,而是出生在那裡,他也可能一輩子裸著半身,吃著酸腐的樹薯、香蕉、吃腐木蟲,結婚、生子,就這樣過完人生。
「我覺得,能夠藉由工作去旅遊、探險,比較各地的風土民情,再反觀自己的生活,一定會更珍惜人生,所以,我要提醒大家,有機會去這類的赤道國家見識一下也好,不過,千萬要記得多帶點錢(受不了,還可以逃回文明地區住旅館、吃餐廳),最好時時穿著長褲、長袖外套,甚至綁腿、穿球鞋,以免蚊、蠅和疾病上身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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